“蛊”究竟是什么?现今鲜为人知的1958新中国对抗“蛊病”历史
“蛊”究竟是什么?现今鲜为人知的1958新中国对抗“蛊病”历史
名声臭扬的”蛊“
蛊是什么? 蛊,腹中虫也——《说文》,说文把蛊解释为肚子里的虫,按现在的说法即为潜藏在人体内的寄生虫;也有传说是把很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内,让虫子自相残杀留存的一两只虫为蛊,这样的说法在小说里很是常见。但一提到蛊,毒虫、疾病等负面阴影也会扑面而来,实际上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遇到蛊往往就代表着死亡的到来。
唐律法《唐律疏议》记载了畜蛊之罪的内容,“制造蛊毒的人虽然不至于死罪会被赦免,但其和同居的家人朋友会被流放三千里。(八十岁以上,十岁以下及严重疾病,没有家人同流的,释放。)与制造蛊毒同居的人,他的父母、妻妾、子孙不知情者不被连坐。”
法律条文的制定是为了维护社会稳定,当一件事情被禁止说明这件事情对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危害,唐代直接将养蛊与使用蛊毒严令禁止与律法中,这说明在唐代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布衣百姓不分阶级不约而同的都对蛊怀有着恐惧的情绪,蛊身上有着不祥的色彩,这成为了社会群体的集体记忆和公共认知,闻蛊色变是整个社会的普遍心理表达。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蛊变得如此可怕呢?是中蛊毒者痛苦的惨状和极高的致死率,为蛊披上了神秘与死亡的面纱。《诸病源候论·蛊毒候》记载着中蛊死亡症状:
蛇蛊中此蛊病发时,胸闷发热,舌头肿胀不喜欢说话,身体疼痛,肠肚之间好像有虫爬最终“经年不治,肝鬲烂而死。”
蛤蟆蛊中此蛊病发时咳嗽吐血,肚子变大,整个人看起来像蛤蟆最终“经年不治,噉人脾胃,尽,唇口裂而死。”
此处分别描述中蛇蛊、蛤蟆蛊病发时所表现的出的症状,除却上述两种蛊还有着各式各样的蛊,蜥蜴蛊、蜣螂蛊等等,这些中蛊者最后的死状无一例外的极其凄惨,将肚子剖开还会发现五脏六腑皆被啃食殆尽。这样可怕的病症与死亡的惨相,让幸存者与观病者都感到了毛骨悚然,他们在传播解释蛊时难免会夸大,一传十十传百,群体恐惧升级,再加之当时治疗蛊毒的四个话语群体“巫、僧、道、医”,有三个都与宗教有着紧密联系,他们把蛊与天神命运结合这更是把蛊推向了未知阴冷可怕的另一个顶峰。
战胜披着蛊毒外衣的血吸虫
1955年夏季中旬土地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背灼炎光、脚踏黄土的农民正辛勤的在自家刚被分到的农田上劳作,可是有一位农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眼含泪水靠在树前方无精打采的盯着远处蓝色的天空。
恰逢毛主席外出视察,毛主席身边工作人员看到这位老乡躺在地上脖子粗大、肚子也圆滚滚的整个人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一问才知道这位老乡患了血吸虫病,丧失劳动力正待在这里绝望的等死,老乡本自感时日无多却还有人关心自己泪水更是止不住涌出来,几位工作人员赶紧安慰这位老乡,说毛主席一定会帮助你解决问题。工作人员回去后立马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毛主席,毛主席对此非常重视,并在这次考察之后集结各方人员对血吸虫病展开研究调查。
血吸虫至少在我国肆虐了2000年,神州大地的人们大受其害。古代因不明血吸虫病因,把血吸虫病归在了蛊病的体系,中医里血吸虫病又称“水肿”“蛊胀”“溪毒”等等。1972年湖南长沙马王堆出土了一些尸体,其中一具女尸体内有着血吸虫虫卵,这些尸体最早可追溯至西汉时期,这说明我国血吸虫病由来已久。
血吸虫病因的发现距今仅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按中文构词习惯,这个病应该叫做吸血虫病,但是它却被叫做血吸虫病,这是因为这个名称来自于日本,20世纪初桂田富士郎在死去的猫咪尸体上发现一种奇怪成虫,无独有偶藤浪鉴在已经故去的病人体内也发现了相同的成虫,而这种寄宿在其他动物体内的寄生虫被桂田富士郎命名为“日本住血吸虫”。后来血吸虫这个名字才传入中国。
随着对血吸虫以及钉螺的进一步研究,人类才终于弄清了血吸虫病的真面目,并发现血吸虫的卵在水中孵化成毛蚴,毛蚴阶段的血吸虫脆弱且不具有感染人的能力,必须寻找目标宿主钉螺,两到三天内找不到钉螺寄宿就会死亡。正是这一发现,新中国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展开了声势浩大的“灭除钉螺”运动,希望阻断血吸虫的传播途径,达到消灭血吸虫病的目标。
毛主席自亲眼看到血吸虫病人惨状后,日思夜虑,召集各层精英商讨解决问题的方法,医学专家苏德隆本着专业严谨的态度,且考虑到医疗工作者和国家的努力,否定了毛主席的7年计划,提出一套12年控制住血吸虫病情的方案,毛主席虽然内心焦急却也虚心听取医学专家意见,完全以科学家意见为主体。
但毛主席深知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人民创造了历史,这场与血吸虫病的对抗中,毛主席发动了人民群众,人民也积极响应号召,全国展开浩浩荡荡的灭除钉螺运动,使本该12年才能达到的目标仅仅两年就基本实现,1958年血吸虫病虽零星存在但已不成气候。经过各地各级血防组和广大医务人员多年的努力,随着感染源得到有效控制,吡喹酮等药物的使用,中国的血吸虫病例从建国初期的1200万例下降到了2019年的3万例,血吸虫病在我国基本得到了控制。
小结:实际上,按照古籍记载血吸虫病只是蛊毒的一种,但自20世纪以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世间还存有其他蛊。邓启耀记载了一位云南医生的亲身经历:“(该医生)从医期间,先后有四十八例自称‘蛊病’患者求治。结果其中有四例是肺结核,二例是风湿性心脏病,四例为晚期胃癌,一例肝硬化,六例重症肝炎,十四例胃、十二指肠溃疡,二例慢性胃炎,一例肾炎,六例肠胀气,九例胃功能紊乱。
随着现代文明的推进,一些历史遗留神秘而恐怖的区域被科技的灯光探明,种种迹象表明蛊毒其实是一种寄生虫病,谈蛊色变大可不必。而且蛊也作为一种文化符号融入了中华文明的基因,谈蛊会想到西南地区会想到苗族情蛊。蛊不会重现于日常生活,但它在思维幻想的国度里大放异彩,小说里描写的蛊更是精彩纷呈,人们对蛊已经由杯弓蛇影的恐惧转变为一笑而过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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